李晔当然不是真的怪罪,河陇沦落胡尘一百三十年,若非张议潮拨乱反正,这片土地对中土的认同,会更加淡漠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昔年议潮公沙州振臂一呼,救万民于水火,功迈古今,如今张使君乃大唐西北砥柱,一门忠烈如此,朕岂会怪罪?朕此来河陇,正是为了收复山河,使者可报于张使君知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安虔眼神中带着几分异色,“臣遵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晔本来还有很多话要说,不过被他不冷不热的眼神弄得兴致全无。

        隔阂既然存在,就绝不会这么轻易消除。

        毕竟是唐廷先伤了人家的心。

        说了一阵冠冕堂皇的话,就令人带他下去休息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赶了一晚上的路,李晔自己也感觉累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迷迷糊糊睡了一觉,醒来的时候,张浚已在屋外静候。

        见李晔醒来,捧着厚厚一沓文书进来见礼,“陛下,此乃臣按照陛下旨意,梳理的范本,请陛下过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晔揉了揉额头,毕竟年纪也不小了,身体有些吃不消,但现在脑子里还昏昏沉沉的,“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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