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士卒仇视的目光中,他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,以死亡威胁别人的人,有时候反而是最惧怕死亡的人。
“节帅请先退回城内休整,城墙可交由末将防守!”乞禄论带着一众人气势汹汹的登上城墙,五百人不到,披上吐蕃重甲,仿佛一座座铁疙瘩,只露出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。
这么热的天,城上城下的士卒都不愿穿重甲,他们却像没事人一样。
张承奉仿佛溺水之人抓到一根稻草,“好!城上交给你,本帅在城内休整。”
说完便慌慌张张的下了城墙。
炽烈的阳光照在乞禄论的脸上,让他黑红的脸闪烁着岩石般的质感,“本将的规矩很简单,守城,活,不守,死!”
一个死字刚刚出口,身边的甲士疯了一般砍杀周围的归义军士卒。
“别想着投降,唐军不会放过你们的,守住城池,才能活下去,像狗一样活下去。”乞禄论的声音如同恶鬼一般,踩在城墙上的血水里,留下一个个血脚印。
几个归义军士卒愤怒的挺刀刺向他。
但他的身体仿佛具有某种魔力一般轻松的避开刀刃,手中弯刀银光闪动,士卒喉咙上多了一道伤口。
不深不浅,却刚好割开了喉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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