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厢内的杨行密脸色惨白,世子杨渥恭顺的侍立在旁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父王,梁军不过如此,前后一年半,也就打下光州,这半年在霍邱损兵折将,依儿臣看来,淮南高枕无忧,父王大可坐镇庐州。”今年才十五岁的杨渥一脸的无所谓。

        杨行密早年孤苦,中年得子,幼年极尽宠溺,又常年领兵在战场,对这个长子缺乏管教,等拿下淮南,再想管教的时候,已经晚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有时候杨行密觉得这个儿子很像当年的僖宗,喜好游玩作乐,骄横奢侈,恶名已经传遍江淮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杨行密的其他几个儿子,如杨隆演、杨濛、杨溥全都是一到两岁的小娃娃。

        杨行密只能寄希望杨渥能像僖宗一样,在经历艰难险阻之后,性格转变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错了,只要朱全忠有吞并天下的野心,就绝不会放过淮南!即便此次能击败朱全忠,明年他还会卷土重来。”杨行密目光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儿子。

        杨渥呆了呆,笑道:“我江淮大将极多,水军天下无匹,量朱全忠也无法攻破霍邱大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但你能统率这些大将吗?”杨行密忽然来了一句,眼光锐利如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有何难?赏罚分明,恩威并济,外结好李神福、朱瑾、台濛等宿将,内拥黑云长剑都与牙内左右军,则淮南诸将,谁敢有异心?”杨渥并非愚鲁之辈,这也是杨行密没有放弃他的原因。

        杨行密长长吐了一口浊气,“你能想到这些,也不枉为父这么多年的培养,你要记住,朱温乃死敌,江淮之形势,但西结朝廷,北盟李克用,南和钱镠、马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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