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杨崇本一介降将,却位列将军之上,依小僧看来,留在嶲州受他人所制,还不如自寻出路。”陆论藏眼中闪烁若有若无的光。
如果是从前,他说这句话,张行瑾必勃然大怒,怀疑他在挑拨离间。
而现在,两人有了过命的交情,张行瑾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人。
杨崇本吕师周皆是归将,天然就亲近一些,反而他成了外人。
张行瑾还在踌躇。
陆论藏道:“将在外君命有不受,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,昔日李卫公违背朝廷议和旨意,一战灭东突厥擒颉利可汗,陛下心胸宽广,如似当年太宗,将军押送郑昶入长安,陛下又怎会怪罪将军?”
言语间,似有与李靖同比之意,张行瑾大为受用,不过这么多年,他的城府也增长不少,脸上倒是云淡风轻,“只是我军乏粮,安能攻破郑昶?”
这话说出,等于同意了陆论藏的提议。
“西南之地四季如春,山野禽兽河中游鱼皆可为食,一旦我军踏入江南,还可劫掠县镇,擅攻者,动于九天之上,欲建非常之功,必行非常之事!愿将军思之。”陆论藏双手合十,静待张行瑾的最后决断。
六年的时光并不短暂,这六年里,当初的那些人,有人阵亡,有人声名鹊起,有人娶妻生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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