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扆冷笑道“萤火之光,也敢跟皓月争辉,天命全在陛下,尔等邪魔,不过得逞于一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僧兵一刀柄打在陆扆嘴上,白牙鲜血齐飞。

        陆论藏长声叹息,“天命在皇帝身上又如何?天大地大,皇帝之天命总有覆盖不到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张、行、瑾!”陆扆呼声凄厉而断断续续。

        张行瑾全身颤抖起来,仿佛被无形的东西在左右拉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住手!”他猛地喊了一声,声音虽大,其中却有一丝掩藏不住的软弱。

        陆论藏很清晰的把握住了这一丝软弱,“我早就说过,你我都有天命在身,何必屈身在南诏荒蛮之地,回到长安,你以为皇帝会留你一命?自古被君王猜忌者,有几人能活?你我在南诏所作所为,难道皇帝还能容你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若有回返长安之意,斩下我的人头,将所有的事都推到我身上,或许皇帝还能容你,让你在长安像狗一样终老一生!”他把弯刀送到张行瑾手中,然后踏前一步,伸长脖子,眼角的余光却紧紧盯着张行瑾,不放过任何表情细微的变化,宽大僧衣下,全身早已绷紧。

        张行瑾握着刀,胸前剧烈起伏,喘着粗气,只几个呼吸间,心中早已掠过千百个念头。

        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淡淡殷红色的弯刀上。

        部下在看着,僧兵在看着,陆扆也在看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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