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话是不用说透的,说透了就没意思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晔心中始终有点卖官鬻爵的罪恶感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作为一个后世人,李晔不在乎什么清流阉党,能做事,能为国家出力,就是可用之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怕就怕被圣贤书搞坏脑子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在唐末的文人不像宋朝,残留了几分盛唐的昂扬,少了几分后世的迂腐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晔有卖官的罪恶感,裴贽有买官的屈辱感,话不多,低头饮酒。

        倒是裴贞一打圆场,“族兄性情耿直,陛下莫要见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晔借着酒劲,似醉非醉道“黑猫白猫,能抓老鼠的才是好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裴贽闻言面色一滞,旋即脸上的晦气一扫而空,站起身对李晔深深拜了两拜,出门而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孺子可教也,有心气是好事,至少不会跟韩全诲、崔昭纬、崔胤沆瀣一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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