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贽此言无异于打他的脸。
这半年来,韩全诲左支右绌,勉强维持了各级官员的俸禄,也维持了朝廷的正常运转,因此朝中大部分官吏唯他马首是瞻,这个裴贽不体谅他的辛劳也就罢了,竟然公开叫板。
是谁给了他勇气?
韩全诲目光转向龙榻上的李晔。
李晔也看着他,两人的目光一交汇,韩全诲终是退让了。
皇帝不比从前了,有了兵权,腰杆子都比以前直了不少。
从前他还是神策军左中尉的时候,谁见到他都客客气气的。
悔不当初啊。
不需要韩全诲反驳,手下人直接跳出来了,“大胆裴贽,公然在朝堂上对宰相不敬,该当何罪?”
裴贽冷笑道“本官只是就事论事,张大人不要胡乱栽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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