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引起李继颜的极大不满,两人差不多的年纪,一样的锋芒毕露,张行瑾自然就成了李继颜的眼中钉,“哦,难道你还有什么良策不成?”

        李茂贞也来了兴趣。

        张行瑾道“此谷虽然可遮挡风雪,但不足以养兵,西北苦寒之地,开春要等到三四月份,我军困守此地,只能越来越虚弱,嗢末各部一见我军势弱,必然引众而去,等到明年,还有什么力气攻打河州?”

        李继颜不屑道“危言耸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是不是危言耸听,李茂贞心中最有数。

        嗢末部众拖家带口而来,军中已然乏粮食。

        李茂贞派出数支骑兵,四方掠夺,初期还有所斩获,但随着大雪封山,斩获越来越少,甚至派出的骑兵都不见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为了熬过寒冬,李茂贞准备杀马充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继续说。”李茂贞眉头紧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兵者,诡道也!如此天寒地冻,拓跋珲不会想到我军在此时攻城,必然无备,末将不才,愿率本部人马,潜入河州城中,父帅驱大军随后,河州一鼓可下,有了河州,父帅举起大旗,振臂一呼,何愁四方之众不聚?若如此,则父帅大势成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自从被李晔削夺潼关指挥使之后,张行瑾研读兵法,今日总算有了用武之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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