敬翔快步走到堂外,接过文书,亲自拆开来看,脸上浮起一抹喜色。

        方脸文士拱手道:“可是关中有动静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敬翔道:“李茂贞已经出兵,王行瑜和李思孝也已动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方脸文士不解道:“唐廷疲弱,冢中枯骨而已,难有作为,中允为何还要如此看重?联合三路大军攻伐长安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疲弱?这一年来,皇帝夺神策军权,收难民,查抄土地,清算人口,讨伐镇国军,兴修关中水利,假以时日,必成梁王大患,刘掌书,我们身为梁王臣子,就要为梁王消除所有隐忧,所以大唐必亡,梁王才是天下共主!”敬翔语气中带着怨恨,清瘦的脸微微扭曲。

        刘捍第一次在敬翔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,他是汴州本地人,不理解这位关中才子的怨恨从何而来,“还是敬中允思虑周全,长安若破,关中震动,皇帝必军心大乱,不战自溃,只是我军在河中似乎不妥,张存敬虽然骁勇,但未必挡得住周德威,河中落入李克用之手,我军想再夺回来,怕是要大费周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张存敬非庸将,能缠住周德威一个月即可,我已奏请梁王,选派精兵强将驰援河中,刘掌书无需忧心此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看到敬翔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,刘捍不再问了,目光却是落在那封没开启的文书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心中虽是好奇,不过敬翔没看,别人是不能看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晔望着城下手无寸铁的百姓,衣衫褴褛,脸上没有丝毫表情,眼中只有绝望,像一具具行尸走肉,麻木的向城墙挪动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时有漫不经心的羽箭从后方飞来,或是落在地上,或是插在人身上,然后那人一声不吭倒下,没有哀嚎,仿佛死亡才是解脱。

        战争终于在他面前露出狰狞面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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