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排几个士卒扔掉盾牌和长矛转身就跑,但随即被身后的陌刀手斩杀。

        白敬宗觉得羞辱,一直以来他以为自己是个勇敢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后方持续的箭雨,射死十几名敌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稳住,他们也是人!也会死!”与其说白敬宗在安慰部下,倒不如说是在安慰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一股黑色洪流撞向唐军营。

        拒马瞬间被掀翻,木桩栅栏摇摇欲坠,两军隔着栅栏互相攒刺,惨叫声响成一片。

        压力集中在辕门,蔡州兵以铁盾推进,唐军长矛不能伤,只能同样驱使盾阵上前定住,盾牌的空隙间,长矛横刀你来我往,不断有人手脚被刺穿斩断,盾牌之下,血流如注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意志的考量,白敬宗所部唐军虽是新军,但表现出来的勇气,足以让身后同袍敬重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这种勇气在蔡州兵翻过围栏之后,便濒临崩溃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数名梁将左冲右突,打开缺口,更多的蔡州兵翻过围栏。

        白敬宗眼角全是血,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,也不知道自己受没受伤,此时此地,他已经预感到自己的结局,望着迎面刺来的一矛,酸麻的双臂已经抬不起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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