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公谬赞。”面对张浚的夸赞,张全义颇为自得。

        光启二年,洛阳白骨蔽地,荆棘弥望,民不满百户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全义麾下也才百余人,相与保中州城,四野荒草遮天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从部下中选十八人为屯将,每人发给一面旗一张榜,到周围十八县的残存墟落树旗张榜,招抚流民,劝耕农桑,恢复生产,其本人更是亲自耕种,被拜把子兄弟李罕之称为种田叟,十年过去了,洛阳才有如今的景象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洛阳安宁来之不易,只可惜四方不靖。”张全义眉头紧皱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张浚眼珠子转了转,道“即是如此,使君当作早图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如何早图?”张全义目光闪闪。

        张浚张了张嘴,心中说辞一个字也吐不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全义看似长相忠厚,但张浚没有忘记他是从黄巢军中一步步杀上来的,连刻臂为盟的李罕之都栽在他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句话说错,他张浚的脑袋很可能就掉在这洛阳城里。

        今时不同往日,以前张浚是唐廷宰相,深受昭宗信重,一连串的打击之后,张浚也渐渐摆正了自己的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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