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人想死,李晔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,张全义也并非罪大恶极之人。
“小女子拜谢陛下。”刚才偷偷打量李晔的少女走到李晔面前,敛衽施礼,天鹅一般优雅。
一阵少女的香风迎面袭来,李晔昏昏沉沉的脑子为之一清。
“免礼。”能在生死存亡之际面不改色,也算是奇女子。
“陛下面前岂容你放肆,还不下去。”张全义低声斥责。
少女退后。
李晔一脑瓜的军国大事,也没多想,“洛阳四战之地,非是安身立命之所,朕欲迁徙百姓入关中。”
洛阳重地,朱温不可能没有动作,北面河阳,南边汝州,东面武牢关,西南荆襄,名义上属于朱温,梁军若是大举入侵,唐军根本守不住,也耗不起。
张全义眼神中透出无限萧索之意,“全凭陛下做主,只望陛下善待百姓。”
“这是自然,天下百姓皆是朕之子民,留在洛阳,迟早被战火侵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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