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贞一施施然笑道“请起,长安能有今日之盛,张公功劳不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一笑令周围颜色都黯淡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张承业不敢正视,匍匐在地,“夫人折杀奴婢了,大唐有今日之盛,全拜陛下所赐,奴婢未有任何功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裴贞一银铃一般的笑了起来,“怪不得陛下这么信任你,往年的田令孜、杨复恭,哪一个不是稍微得势,便得意忘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提起这两位大宦官,张承业吓得更不敢抬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了,好了,你且起来,今日不是来问罪的,而是给禔儿寻一位老师,来呀,把禔儿抱出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两岁大的李禔被宫女们抱了出来,“咯咯”的笑着,也不认生,注意力全在张承业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回夫人的话,臣才疏学浅,万万没有能耐教导皇子,还请夫人收回成命。”张承业仍是不起。

        裴贞一板着脸,“你好大胆子,连本宫的命令也敢违抗?”

        张承业虽是跪着,但在气势上,给人的感觉并不比裴贞一差,“自古未有宦官为帝师者,夫人乃是名门望族,裴家人才济济,此事若是传扬出去,夫人对天下清流与裴家都不好交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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