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本好说歹说,但此时此地,没人听他的,杨行密在,他这个马步军都指挥使还能有几分威势,杨行密不在,瞬间就成了狐假虎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今日必见杨公!”田頵缓缓拔出横刀,眼中的野心再也抑制不住,仿佛淮南节度使的王冠已经落到他头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“杀”字,在喉间涌动多次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田頵大胆!”然而就在此时,黑云长剑都之后,一声大喝传来,令田頵如遭雷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?”田頵瞠目结舌的看着杨行密走出。

        此时的杨行密龙骧虎步,每一步都像是走在田頵的心坎上,脸上没有丝毫病态,也没有丝毫往日的仁和。

        精锐甲士一见到他,全都半跪于地,外围的江淮士卒也跪下。

        江淮是杨行密的江淮,只要他没倒下,别人就不可能有机会。

        也并非杨行密无力对付江淮军头,而是他一直念着故旧之情。

        但现在古旧之情到了终点。

        杨行密缓缓拔出腰间横刀,“诸军听令,田頵乱我军心,按律当斩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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