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周本张训与唐军对峙的时候,北面的梁军终于如洪水一样,冲过淮水。

        天复二年四月,朱温立王旗于下蔡,淮北战鼓呐喊声日夜不绝,梁军骑兵日夜巡扫淮水之北,处处是梁军旌旗,烟尘避空。

        大战未起,声势依然震天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此情形下,杨渥只能调集淮河上下游的水军,日夜望着对岸,梁军也调集大量投石车,向淮水中投石。

        杨渥只能加紧攻打寿州,只要攻陷寿州,江淮防线依旧完整,朱温也只能徒呼奈何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寿州宛如狂风暴雨中的礁石,百折不挠,任凭杨渥使尽手段,都无济于事。

        反而淮南士卒人心生怨,在他们眼中,这场战争愚蠢而没有必要。

        杨渥不仅没有觉察到军心的变化,反而变本加厉,惩罚士卒,士卒由怨生恨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场战争,同样令杨渥骑虎难下,放任朱延寿,灰溜溜的退兵,只会令他的威信荡然无存,而且双方撕破脸,他退,朱延寿必然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大王何不遣朱瑾、李承嗣上阵,此二人勇冠天下,且开战以来,一直都领着骑兵戍防淮水。”卢文浣不失时机的谏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骑兵如何攻城?”杨渥也不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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