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延徽惊讶的抬头,看清面前坐在兽皮软塌上的人,披着斑斓虎皮镶嵌的盔甲,戴着着毡帽,契丹人常年霜雪风沙,看不出实际年纪,但他那双眼睛精光闪闪,跟痕德堇的垂垂老矣接壤不同。

        身边两员亲随,一人髡发弯刀,虎背熊腰,似有万钧之力,另一人束发,却是一个汉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听闻契丹新起阿主沙里,东征西讨无有不破,莫非阁下就是阿保机?”韩延徽出使契丹,自然要对契丹做一番准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倒是有些见识,痕德堇老了,有人才也无心驾驭,刘仁恭父子更无识人之明,我愿意帮你,你愿意留下来帮我吗?”阿保机神情温和。

        韩延徽听得出来这温和也是如刀剑一般锋利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问题实在不好回答,面前之人也不是轻易能糊弄过去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不好,人头就交代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韩延徽只觉得这个人比痕德堇更危险,痕德堇什么都写在脸上。

        阿保机又道:“昔日大唐太宗皇帝不论华夷,皆爱之如一,我虽不及太宗十一,但有心效仿,陈元义,在你们中土走投无路,流落草原,你看,现在还不是成了我的心腹?”

        旁边的汉人随从踏前一步,转身半跪在阿保机面前,“若无于越,末将早饿死在草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另一名契丹壮汉不屑的嘟哝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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