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教而杀谓之虐,不戒视成谓之暴,可汗要诛杀在下,在下文弱书生,死不足惜,只恐可汗暴虐之名传遍天下。”韩延徽像小鸡一样,被两个膀大腰圆的契丹壮士提着,用尽全部力气喊出这些话。

        看热闹的契丹部众越聚越多,指指点点。

        更有亲随在痕德堇耳边低语。

        契丹可汗是被八部推选出来,因此比较在意名声。

        痕德堇冷笑道“刘仁恭杀了契丹那么多人,我杀你们三个,不算过分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在下在卢龙,常闻可汗宽仁大度之名,草原人物附居麾下,中土豪杰亦敬仰之,侵犯契丹乃是燕王,可汗不敢向燕王报仇,而来刁难在下一文弱书生,实非英雄所为,窃为可汗不取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草原多出豪爽之辈,韩延徽一顶顶的高帽子甩出去,正搔到痕德堇痒处,脸上的寒意渐渐散去,“你这书生,一张巧嘴,也罢,杀你也不能消我心头之恨,说吧,刘仁恭派你来作甚?”

        两随从如蒙大赦,瘫软在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结盟!”韩延徽两字一出口,引来契丹人哄堂大笑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些年,契丹人频频南下,掳得不少人口牲畜财富,契丹人由此壮大,他们视中土为最大的肥羊,从卢龙到河东,从河东到丰州,都出现过他们影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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