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仍旧无法改变兴海军缺食被动的窘境,在他们到来之前,郑昶早已大规模“征收”民间粮食、财物,赏赐全军。
被逼到绝路,张行瑾下令兴海军可随意劫掠,许诺攻陷鄯阐城,七日不封刀,全军皆喜。
人命在这个时代是最不值钱的东西。
兴海军的气氛被搞起来了,再无顾忌,犹如脱缰的野马,烧杀抢掠,无恶不作。
这样的军队在中土,可能会很快被其他势力剿灭,但南诏也是烂到根,郑昶篡国,也是提刀杀人。
双方相当于是在比谁更烂。
但兴海军除了烂,还有野蛮和凶残,这支脱胎于河州血战的军队,吸收了高原吐蕃人,现在又饿疯了,穷疯了,原始兽性彻底爆发。
原来随同张行瑾入河州的两百精锐,早就死的死伤的伤,只剩下四十多人,要么被同化,要么被边缘化。
每天都处在生死边缘,兴海军爆发强大的战斗力,如同当年的孙儒,席卷而下,金沙江之南,尸骨遍地。
往往只要看到兴海军的旗号,南诏军便一哄而散。
兴海军一路黑烟滚滚,裹挟百姓推进到鄯阐城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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