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扩不敢直视,眼神低垂。
皇城司的大名天下皆知,那是一群从地下爬出的尸鬼,被他们盯上不死也要脱层皮。
三个月前简州知州韦恭直,被皇城司的人查出了私开杂税盘剥百姓,直接被吓死在府衙中,人死了,罪没有消,全家上下三百口流配龟兹。
汝州防御使邓继铭私蓄牙兵,纵容部下掳掠民财,被皇城司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弄回长安受审。
皇城司的凶名,是累累血迹堆起来的。
好在这双幽魂般的眼睛并没在他身上停留多久,又在其他人脸上扫来扫去。
刑部侍郎崔源照、御史台中丞裴贽、大理寺卿江怀昌,就连太子也在这双锋利的眼神下。
太子长叹一声:“大唐刚出兵征伐倭国,长安就出此等大案,诸位恐怕难以向圣人交代。”
语气依旧温和,但话中的分量却没有丝毫减弱。
裴贽脸色阴沉,江怀昌唯唯诺诺。
“独孤敬达为何会出现在平康坊?接触过什么人,你们可有线索?”崔源照询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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