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在长安,汴梁、江陵、天唐府、洛阳、成都、江宁府、广宁府都有其若隐若现的身影,裴氏宛如一根巨大的藤蔓,缠绕在大唐的躯体之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崔源照目光灼灼的看着赵扩道:“我觉得我们不能再被牵着鼻子走,这已经偏离了本案的初衷,独孤敬达的死牵扯的人越来越多,越来越复杂,寻常手段,已经不能查到幕后真凶,裴家树大根深,有皇后撑着,除了圣人,没人能动他们,我们继续在条道上走下去,只会成为别人手中的刀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赵扩稍稍沉思之后道:“不寻常手段又是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崔源照眼睛中的光彩逐渐汇集,“反其道而行之!比如幕后之人要我们查裴家在平康坊的产业,我们偏偏不查,平康坊的产业不止是裴家暗中参与,你的上官江怀昌也有份!我们何不去查查他的底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江怀昌?”赵扩苦笑道,“你这是故意给我找不自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崔源照笑道:“怎么,赵兄以为此事之后,还能坐在大理寺少卿的宝座上?”

        赵扩亦大笑,“知我者崔大郎也,如若此番不死,我就向张公请辞,这大理寺少卿不是我这等粗人能做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人举杯痛饮。

        为了图个亲近,特意在北曲的角楼里寻了一个清净之地,也不要姑娘陪侍,屏退下人,自酌自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赵兄戍兵在外,不知长安旧事,当年前太子与江怀昌一同拜在赵崇凝门下,二人颇有交情,据传还是江怀昌带前太子来的平康坊,所以此人有必要查一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岂不是赵、赵阁公也牵涉进来了?”赵扩惊讶无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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