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书和实践往往是两回事,为此每次读兵书,其父会拿赵国赵括来做反面施教,因此他读的更多是其父及祖父的行军笔记。

        依靠他得来的经验,王离自认今夜定可一举破信都,擒赵王,可事与愿违,聪明反被聪明误,他居然被张耳这个老匹夫戏耍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有一丝丝喜,喜的是张耳对他闻风丧胆,不战而逃,怒的是被戏耍,羞的是愧对自己兵书的研读。

        信都黔首助叛贼拒秦,王离已不悦,区区几万叛贼在他数十万精兵下消失无踪,这是耻辱。

        是耻辱,就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,洗刷耻辱,内心方能平衡,王离轻轻的一个字喊出,“杀!”

        城西是一片茅屋与砖木屋混在的地方,信都比不上邯郸城,故而这里的房屋还是茅屋居多。

        火把点燃了茅屋,一个个巨大的篝火燃起。

        其中一个茅屋内,一对老夫妇颤颤巍巍,男人见过刀,却没有见过杀人的刀,门外有一把刀,刀上海滴着血。

        男人有些哽咽,“天下大乱,吾等乡野之民本是很苦,为何要杀吾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刀的主人是一位秦兵,眼神冷漠,像看一个猎物一样,没有丝毫的感情,即便是大城池的国人在他们眼里不过是羊群,更何况这仅是一野人茅舍而已,“奴隶背主,必死无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双眼睛在黑夜里显得很明亮,默默注视着这一切,这是一双小孩的眼睛。眼睛虽然明亮却看不清那拿刀之人的面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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