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胤睁眼,没有看她,手臂一扬,床头烛火熄灭。
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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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启程时,天还没亮透。
时雍在赵胤面前偶尔装傻充愣,讨巧卖乖做憨态,可她实则是个警觉的人,一个晚上睡得都不太踏实,地上的人刚有动静,她就已经醒了。
不过,她没作声。
一直等到娴衣来掀帘子催她,这才打着呵欠懒洋洋地下床穿鞋,满脸不高兴地撅着嘴埋怨。
“房钱都给了,为何不睡饱了再走?”
娴衣看她一眼,觉得她十分有状态。
经了昨日,真像是将军夫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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