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目光里的阴霾,如同浓重的雾气扩散过来,每一个字都似催命无常。钱名贵刚才夸下海口要为了百姓“入地狱”,现在地狱来了总也不能躲。
他双臂挣扎几下,没摆脱掉钳制他的兵丁,声音便软了。
“裴将军恕罪,事急从权,下官也是迫不得己呀。吃人兽出没,若不禀报将军知晓,一旦让它跑了,下官也是死罪。横竖都是罪,下官,下官实在为难,还望将军体谅。”
“体谅。”赵胤慢吞吞走出来,双目炯炯逼视钱名贵,“钱大人只要告诉本将,谁人派你深夜前来,本将自当体谅你。”
钱名贵猛地抬头,表情有怯意,“将军何出此言?”
赵胤冷冷抿起唇角,微微抬了抬下巴,谢放拎住钱名贵一条反剪的胳膊,狠狠往上一抬,钱名贵嘴里便“啊啊啊”地抖落出一串杀猪似的嚎叫。
时雍看得认真,一脸正经地道:“钱大人这样,可不像敢下地狱的人。地狱的苦楚可比这强了千百倍不止。钱大人,你尚在人间呢,要是固执不说,将军说不准真就送你去地狱了。”
“下官没有犯法,将军如何治我的罪?”
“没有?闯将军内宅,意图冒犯夫人……”
“你,你敢……”钱大人额头浮着虚汗,“本县乃是朝廷命官,岂是你一介女流可以随意诋毁的……”
“谢放。”赵胤突然道:“让钱大人前头带路,抓食人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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