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雍慢慢转过头,将勘验过的男尸往外翻转,以便众人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腰腹部的刀口。
这一扯动,被刀剖开的地方,又渗出大量的血水来,触目惊心。时雍却面无表情地捡起掉落地上的剔骨刀,用刀柄翻动伤口给大家看。
“尸体上除了致命伤外,没有任何明显的外伤。从伤口的切割和伤口断层面来看,不难看出锐器的力度和入口方向。”
她就着那把剔骨刀再比划一下,严丝合缝。
众人窃窃私语。
有人问:“这如何能证明是自杀,而非他杀?”
时雍淡淡道:“没有别的外伤和淤痕,说明死者生前没有与人发生过搏斗。那么,若当真有一个凶手,想一刀杀死向参将这样的高手,除非偷袭。可是,从伤口的方向看不难判定是正面入刀,而且刀伤上有明显不平整、不规则的切割痕迹,明显是死者几次试探后再用力刺入的,而非一刀致命。”
有人不解地问:“向参将若是自尽,死后如何自己盖被子?”
时雍将那条厚被子,猛地掀开,从里面翻出来面对众人,然后指着上面的血点道:
“他是在被子里自尽的,而非死后再盖的被子。”
“有何证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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