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阴影处,时雍后背倚墙,抱着双臂打量眼前这小贼。
一身湿透的粗布褐衣破破烂烂,长手长脚,瘦骨嶙峋,身子佝偻着弓了腰,不知是痛还是饿,与白日里那股子横劲不同,看上去怪可怜。忽略一身脏污,眉目也算清秀。
“小贼,逃出来的?”时雍漫不经心地问。
“才不是。”少年抬起下巴,有种青葱少年的倔强。
“推官大人说我罪不及入刑,笞二十,便放了我。”
时雍努努嘴,朝无乩馆的墙头示意,“知道这是哪儿?”
“哪儿?”少年迷茫。
“我问你呢!”
“我不知道啊。”
时雍: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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