塔娜的眉头皱了起来。
很明显,她也觉得这么做很是不妥。
时雍眼皮微抬,淡淡一叹,“你照此禀报,父汗会理解的。”
怎么能不理解呢?陈岚会有今日,是拜谁所赐?不论今日的时雍是不是宋阿拾,她至少是宋阿拾的一半,她是断然不可能去祭拜杀母仇人的。
塔娜迟疑一下,“是。婢子这就去。”
恩和看着她离开,重重叹息一声,似是不解时雍的举动,又似是惋惜不能亲自前去见证如此隆重的大葬之礼。
“公主,我去找褚老来,为你配药。”
时雍躺在椅子上,没有抬眼,嘴唇翕动般动了动,无力点头。
恩和朝她行礼,转身走向门口。
嘭!门板刚被拉开,恩和的身子便倒了下去,重重地摔在地上,一动也不动。
时雍眼神一厉,望着无人的房门,掌心扣紧了瓷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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