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音哼声,打量她一眼,那股子被巴图惹起的怒火,莫名消了下去,有些好笑地看着她,“怪不得一口一句姨母,嘴巴突然变乖了。你这小白眼儿狼,还没嫁出去,胳膊肘儿就往外拐了。”
时雍看她没有生气的样子,狡黠地眨眼,“就知道姨母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……”
宝音白她一眼,“少给我上眼药。你这丫头,偏心眼。”
时雍晃了晃她胳膊,“哪有?我是当真敬佩姨母,刚才姨母露的那一手,差点亮瞎了我的眼睛,太惊艳了,我竟不知,姨母身手如此了得。”
又是拍马又是溜须,宝音何尝不知道她在想什么?
哼笑一声,她垂下眼皮,“阿胤做得对。巴图现在还不能死。”
“啊。”时雍似懂非懂地看着她,“姨母是说,本就无意杀掉巴图?”
听她一口一句“巴图”,直呼其名,宝音心里又好受了一些,手腕压下去,握住时雍的手,叹息道:“有权决定他生死的,不是我,是你娘。”
……
这一夜的嘎查驿站,气温骤降,寒风呼啸着卷着雨点纷飞而至。夜已深了,但长公主厢房里的灯火,却一片透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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