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愧是锦衣卫指挥使,在自个儿家里也这么小心翼翼……”
时雍缓了口气,又有精神头损他了。
“说好听点,你这叫心思缜密,做事滴水不漏。说难听点,平常没少干亏心事缺德事吧?洞房花烛夜都怕人偷窥?”
赵胤对她的奚落充耳不闻,弯腰拉下喜帐的金钩,再回头,看喜被上慵懒而躺的女子嘴带讥诮,眸子晶亮,一团妖肌媚骨不盈一握,极惹人怜。
夜生寒,灯花暗,鸳鸯锦、影成双……
这是他的女人,在他的榻上,独属于他。赵胤微微眯眼,身子俯下去盖住她,盯住她小鹿般湿漉漉无辜又慌乱的眼,那股热浪又如灼烧般蹿上脊背,搅得他心扉纷乱……
怎会有这般善变的女子。
损他笑他嘲弄他恶毒至此,只要他一上手她就能变成无辜可怜要人怜惜的样子,好像被他欺负了似的。可笑的是,连他自己也会产生这样的错觉,恨不得把人好好抱在怀里,哄一哄,宠一番,让她重新笑得开颜……
这就是她说的“找虐”吧。
不知是气得还是急的,赵胤呼吸粗重起来,他用力将时雍的手腕拉高抬过头,又按下去,沉哑地说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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