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一早,白马扶舟就离开了那座画舫。
取而代之的是——从诏狱大牢逃走的邪君。
长公主听到的那些关于白马扶舟逃狱的传言,其实是锦衣卫有意放出来的风声,这不是秘密。只是个中内情,时雍不便告诉宝音。
“殿下既然亲手养大了他,对他就应当更有信心才对。”
这是她能说出来的,最好的安慰。
至少表明了一种态度,宝音脸色果然好看了许多。
“自是,自是。”
这时,内室里突然传来激烈的碰撞声,好像还有女子在嘤嘤哭闹。
时雍没有表现出诧异,淡淡扫了长公主一眼。
“若是殿下没什么吩咐,那我便告辞了。”
“夜也深了。本宫让人送你。”宝音站起来要送客,那扇门砰地一声,突然被人重重推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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