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娘。”时雍欲言又止,“我知道让你和大头接受这事很残忍,可是,犯错的人已经伏法,吕姑娘是受害者,她不仅没有错,还很勇敢、坚强、善良。”
“我知道。大娘都知道。”周大娘抹了抹眼泪,“同是妇人,大娘又怎会不知她的委屈?可你看这事,街头巷尾都传遍了,话不好听啦,我不想阿生这辈子都让人戳脊梁骨,即便将来他们有了孩子,也得让人说闲话。孩子多无辜呀?”
周大娘说了许久。
时雍去见吕雪凝的时候,没有告诉她这些事情,只是为她诊脉,告诉她,身子恢复得不错。
吕雪凝的情绪比时雍想象中平静,微笑着道了谢,突然道:“宋姑娘,能否请你帮个忙?”
时雍嗯声,“你说。”
吕雪凝低下头,从腕上褪下一个木镯子。
那是个普通的镯子,雕花漂亮,但也不能逃脱平价的命格。
吕雪凝放在掌心摩挲许久,慢慢塞到时雍手心,并合上她的手。
“帮我还给周明生,再帮我带个话,就说,承蒙他的厚爱,是雪凝不配。这辈子有缘无分,若有来生,奈何桥上,我等着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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