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夜漫长得仿佛天永远也不会亮。
山上妖风四起,呼啸般荡起帘帷,雪花白茫茫地压在窗外的枝头,将夜幕下的山峦压成一片银白。
白马扶舟懒洋洋地低头,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女子,一双眼眸邪气又诡谲。此刻的时雍,老实、乖巧,再不是那一副母夜叉般恨不得把他嚼烂入腹的样子。
白马扶舟看了她许久,一双阴凉的眸子慢慢眯起,唇角扬了起来。
哼!
真狠。
狠得令人心窝抽痛。
白马扶舟掌心落在胸膛的那处伤口上。
剑伤已经愈合,伤疤还在,长长的一刀,肉色的蚯蚓般爬在上面,丑陋至极。
而这,正是拜这个女人所赐。
“咳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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