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胤皱眉想了想,“厂督带伤上殿,着实辛苦。陛下当赐水一杯,让厂督润润喉,攒些力气继续瞎编。”
赵炔眉梢一挑,轻咳两下,清清嗓子,忍住笑,一本正经道“朕是指,你上书为觉远辩白,说他无罪。可是有什么道理,或是自证之证?”
赵胤道“没有。”
赵炔抿紧嘴角,“那你如何证实觉远无罪?”
赵胤淡淡道“回陛下,依我大晏律,当由举证之人示证。东厂衙门要为觉远大师治罪,便得拿出足以说服世人的罪证来。而不是凭着几车药材和厂督红口白牙的怀疑,就能削去一代曾僧的贤名,抹去觉远法师在时疫中的贡献。”
稍顿,他又环顾四周,正色道“臣与觉远没有私交。不仅没有交情,还有些龃龉恩怨。此番为觉远上书,臣只是不想,眼睁睁看到一个人,为国为民操劳一生,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。”
光启帝又是点头。
“爱卿此言有理。白马爱卿,你可有证据?”
这皇帝,说来说去谁也不得罪,说是审案,就像是一个坐在金銮殿上的吃瓜群众一样。时雍躲在大殿背后的内室里,与赵云圳对视一眼,互相挤眼睛。
赵云圳打个呵欠,犯困,小声道“大人审案好生无趣。”
时雍递个眼神制止他,“嘘,听着就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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