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雍回头看她一眼,又看了看她身边的丫头青红,叹口气,“不必感谢我,你只须照顾好自己。”
陈红玉微微颔首,略带担心地问:“可是,你偷了大都督令牌,这么堂而皇之地带我离开京城……或许能瞒过我父兄,却是决计瞒不过大都督的。到时候,他若怪罪下来……”
时雍轻笑,“不会。他不会怪罪。”
陈红玉不放心地看着她,“当真?”
“当真。”时雍回头看了一眼茫茫无际的黑夜,笑盈盈地道:“你以为这半夜三更的,我为何敢一个人送你出城。又怎敢随便放你一人独自去江湖?”
陈红玉更懵了。
“为何?”
时雍叹息,无奈地道:“我那个男人呀,才不会放心我呢。我用项上人头同你打赌,我们身后就有锦衣卫的人,你信不信?”
陈红玉紧张起来,“那这如何是好?”
“放心。”时雍笑道:“我不想让他知晓,是不想让他担责任,往后被定国公埋怨。而他不拆穿我,便是默许了我的行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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