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明显,赵胤带了岳母和妻儿一道前来,确实是来祭祀陈景的模样,如非必要,刀戎并不想和赵胤闹僵,这才会主动示好,只求赶紧把他们打发了,离开通宁远便好。
而朱弘济,时雍先前观察了一下,这个督抚在刀戎面前确实没有朝廷外放官员的威仪,说话时不时看刀戎的眼神,只不知是沆瀣一气有利可图,还是有把柄在人手上,受人威胁。
……
驿臣引了赵胤和时雍入内时,刀戎和朱弘济已然入席等待,只是把主位留了下来,看到赵胤夫妇,便上前躬身。
“王爷,请!”
赵胤淡然点头,并不十分客气,领了时雍入座。
刀戎身边的人虽是异族,可数十年来受朝廷节制,官话也已普及,他们都能说得一口半生不熟的西南官话,交流没有大的问题。
宾主入座,一番寒暄,时雍才知道陪在刀戎身边的两个高鼻深目的壮年男子,是他的儿子,而朱弘济身侧那个面皮白皙,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男人,就是祁氏那个负心汉,朱宜年。
时雍多看了他两眼,朱宜年似乎感受到了,目光朝时雍望过来,时雍却已然别开脸,温柔地倾身为赵胤斟酒。
“少喝些。”她低低地道。
“省得。”赵胤含笑望她一眼,用只有她听得见的声音回了,又端起酒杯来,迎向刀戎,“本王此番前来通宁远,是为私事,并不愿惊动宣抚使……不承想,还是兴师动众了,实在汗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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