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宜年慢慢抬头,一张脸上满是紧张,眉头深深蹙起。
“王妃!请务必告诉王爷,如今的通宁远,已不是以前的通宁远了。刀戎心生妄念,早已与朝廷离心。而我父亲,受那刀戎威胁,也是抽身不得……”
时雍眯起双眼,“你是说,刀戎会对我和王爷不利?”
朱宜年摇了摇头,恳切地道:“刀戎未必敢对王爷和王妃不利……但刀戎麾下,收容了大量当年无家可归的荼人,便是这驿站里,也不可计数。方才席上,刀戎故意说起王爷当年屠杀荼人一事,又不停地灌王爷饮酒,以我对此人的了解,怕是居心不良……”
朱宜年说到这里,似乎有些迟疑,好片刻才又道:“刀戎背弃朝廷是早迟的事情,即便今日不敢为难王爷,来日也一定会。”
时雍暗自心惊。
可是,她没有表露情绪,只哼一声,略带嘲弄地道:
“一个负心薄幸之人说的话,我为什么要相信?朱宜年,你在这里挑拨离间,诬蔑朝廷命官,可有凭证?”
她声色微厉,朱宜年果然害怕起来。
“没有,我没有诬蔑刀戎。王妃……我也不曾负心薄幸,我对不起绣娘,可我属实有我的不得已。若非如此,我们一家三口,早已活不到今日。今日宜年斗胆闯入王妃房中,便是为了我和绣娘……还有我们的孩儿。求王妃,救我们一命。”
时雍眯起眼看他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