甲一停顿了许久,突然将手握在门楣上,重重地捏紧,“我跟他没什么可说的。”
刘伯怔在那里,随即笑着圆场,“王爷就是那个脾气,心里对老爷还是十分敬重的,六年不见了。老爷就当真不想进去见见他?”
“不见了。”甲一突然就固执起来,沉默片刻,透过院子望向无尽夜色里无乩院的方向,低低道:“你替我转告他。我回来过。”
刘伯一惊,“是。”
甲一慢慢松开手,默默转身,牵着马儿往长街的另一头走去。
他没有上马,而是一个人慢慢地挪动。那匹老马跟了他许多年岁了,看上去有点瘦,不知为何,刘伯看着月夜下渐去渐远的一人一马,内心突然伤感起来。
这一对父子。
一个远走锦城,一个天寿山守陵。明明心底关心彼此,情感丝毫不比亲生父子少,偏偏谁也不肯多说一个字。赵胤回京,不去拜访甲一。甲一倒是回来了,可却不入家门。
唉!
刘伯慢慢关上门,一回头,就看到了站在庭中的赵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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