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眼对眼互望,时雍许久没有出声。
她离开京师已有六年之久,这些年发生什么不好说,但六年前的何姑姑对宝音确实可以称得上忠心耿耿,人也温和端方,把井庐和宝音的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条,以前的时雍,也是喜欢这个何姑姑的,即便是今日闯入井庐前,她也没有想过何姑姑会有异心。
之所以这么问,一是试探,二是直觉。
当她进屋时,何姑姑看到她那下意识的眼神和突变的脸色,让她产生了疑心。
当然,要为人定罪,这远远不够。
时雍端起药碗,递到何姑姑的面前。
“喝了它。”
何姑姑知道她什么意思,双手捧起瓷碗二话不说便仰头灌下去,双眼直视着时雍,声有哽咽,“郡主,这样可成?”
时雍皱眉看着她,表情波澜不惊。
“白执,带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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