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昀低头看着那些照片,那是他老妈年轻的时候,那时她风韵犹甚,即使生过了孩子,面容也依旧饱满姣好,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过人的x1引力。

        贺昀沉默半饷,还是把照片收进了外套口袋里:"……谢谢了。"

        "不用谢,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啊。"医生笑了笑,"你妈妈的事我也非常难过,但是人年纪大了都是会Si的,你向来理X冷静,我怕你这麽沉默压抑着最後容易憋出病来。"

        他起身帮贺昀到了杯水:"答应我,不要压抑自己,想哭就哭,想睡就睡,好好跨过难关去拥抱新的生活,好吗?"

        贺昀点点头:"我知道了。"

        "好,好,那我也就不多说了,记得菸不要cH0U太多,太伤身了。"医生把手里的会客单沿着桌面推过去:"那这张填完後你就走吧,如果有什麽意外情况我会通知你的。"

        "行。"贺昀喀喀按下原子笔,熟捻的在表格上填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天天的,他在正常不过、再熟悉不过的日子,终於也要在不知不觉中画上了句号。

        贺昀离开诊疗间,慢慢地往外走去,再过几个礼拜之後,他就会完完全全与这里断开联系,他的母亲也终於可以彻底摆脱这个令她痛苦的世间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世界痛苦与挣扎千千万万,每一个人都必须用自己的方式去面对痛苦,贺昀恍然看着花白的天花板,心想:也许医院也算一种痛苦收集地呢?

        前方一名病患正被护士牵着在走廊上一跛一拐地散着步,那人看着神情憔悴,只不过眼神中却不自然地散发着一种清醒的光芒,甚至可以说是病态的,他炯炯有神地将目光牢牢黏在贺昀身上。贺昀理所当然地看见了,两人相相对视着擦肩而过,然而却在千钧一发的时刻,那人忽然挣脱了护士的手,跌跌撞撞地冲过去扑倒了贺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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