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史案文字铁画银钩,也如刀剑般,亦可杀人啊!”眯眼低喃自语的言释,漫步走过那一辆辆囚车,最后看向了最后一辆囚车中少妇怀中抱着的女婴:“一个如此幼小的女婴,又懂得什么?也犯了罪吗?”
一旁跟上来的马德林听得讷讷无言,言释接着道:“这孩子给我吧!”
“大人,这是案犯眷属,我”马德林听得脸色微变,正要开口时,言释已是转而目光冷淡的看着他:“一个女婴,谁又会在乎?就说路上死了,又有什么打紧?此事,我会上折密奏皇上,不会让你担干系的。”
上折密奏?马德林听得脸色再变,旋即便是毫不犹豫的忙挥手吩咐清兵将囚车打开,将那女婴给抱出来。
“放心,这孩子跟着我总好过跟你们受罪,我会把她养大的,”见那囚车内的少妇不舍的样子,言释连道。
“呵呵,庄家小娘子,你女儿能够有幸跟着大人,可是她天大的福气呢!”马德林也连笑道。
庄家?言释闻言眉头一掀的看了眼那少妇,见她强忍悲痛松手,也是不动声色的接过了一个清兵递过来的小女婴。
呼喝车轮声中,马德林等押着囚车继续赶路,抱着大哭不止女婴的言释,则是转身走向了不远处大屋前的中年文士:“这孩子应该是饿了,不知府上可有羊奶迷糊?”
“有有的,公子,请!”早已在一旁看得惊愕不已,对言释的身份有所猜疑的中年文士吕留良,一听言释这话顿时一个激灵回过神来,连忙客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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