浑身寒酸至极,乃至瞧着颇有些可怜的老汉亦不曾理会,竟是当真抢先两步,探出左手将酒壶取来,朝云仲咧嘴一笑,旋即就对嘴将酒壶中酒水一饮而尽,待到半滴也无的时节,瞧都没瞧那柄相当值钱的白玉酒壶,甩手扔到山下,砸得粉碎。
“盛酒的物件里头没酒,还算个屁值钱物件,修行人经络窍穴不堪
,还修个锤的行,老夫今日难得喝过这般好酒,瞧你骨骼精奇,不如同老夫学学打铁遁术这等小道本事,日后也不至于饿死。”腿脚不甚灵便的老头朝四周打量打量,又是一阵嗤之以鼻,哼哼两声道来,“修剑修刀,精诚所至,万般皆下品,像你这等东学一手西学一手,何年何月能成大剑道,何况内里虚飘,竟然横竖无多少内气,尚需借外物自保,就这等本事,何来踏入天下十人。”
“没准是好饮酒,饮的还要比旁人多些,才有的这般虚名?”云仲坐起身来,咂咂嘴意犹未尽,像是寻常市井中有得今朝醉,今朝便是生辰的酒鬼那般摇晃身形,瞥过老头两眼,“但还别说,我入天下十人之中,土楼里头那些位不知居心何安的主儿,还要争先同我送些薄礼,倘若那薄礼落到咱囊中,像方才那壶酒,前辈想要喝多少,便能买多少。”
“既然旁人给了,拿来就是,要当真有所求,老夫没准也能捏着鼻子应下。”
从方才起云仲就是淡然得紧,可老头似乎是比云仲还要急些,一改方才那等前辈做派,近乎是要同云仲并肩称兄道弟,热切压根不加遮掩。
“有命拿,没命花,且不说土楼根底如何,倘若是我接过这银钱,土楼中人自可言说,那位天下十人的小子当真接下这名头,倘若是有半点不服,即可去寻,如是亲手诛杀,天下十人的
空隙,自然能填补得当。”
“在下的命,大抵还不止那点银钱就能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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