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怪,自己一向睡眠很轻的,现在怎么睡得这么Si?手机没有静音都吵不醒。就像先前,连白羽走出家门,都毫无察觉。陈函发了会儿呆,突然灵机一动,用邻居家的设备,应该可以看到白羽是什么时候走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住的是两梯两户的户型,对门邻居和他共用一个不长的走廊,陈函当初帮助他们家装过电子猫眼,这个不起眼的小装置可以在走廊上有人移动时自动侦测抓拍,并且保存在TF卡里以供查阅,陈函当时还跟邻居开玩笑说,只要他们家装这个猫眼就够了,自己家门口也被盯得牢牢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函打开手机,登上了对门家的无线网络,又在电子猫眼的APP里面输入了他们家的账号和密码。白羽是凌晨时分走的,于是陈函打开今日抓拍记录看了看,按拍摄时间倒序排列的第一张照片就把他吓得要Si,心脏快要从x膛里蹦出来。就在半个小时之前,自己睡着的时候,有五六个身穿燃气公司制服,脸上戴着防毒面具的人从自己家的大门走了出来,而一个小时前的另一张照片则显示,在自己到家后不久,这几个人就来到了家门口,捣鼓了些什么,然后打开大门走了进去!刚刚这个觉睡得太不正常了!如果不是被下了药,怎么可能不知道!

        陈函关上手机,脸上依旧波澜不惊,心里却已是惊涛骇浪。这些是什么人?进到家里来做了什么?自己早就跟黑sE产业划清界线了,入侵服务器那种事,已经好几年都没碰过了。最近没做违法的事,也没得罪任何人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站起身,伸了个懒腰,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,到处巡视了一番,所有的家具陈设都看不出异样。既然这些人在家里呆了整整半个小时,手法又如此专业,那么屋里肯定已经‘不g净’了。是墙上的cHa座?还是书架上的高达模型?或者天花板上的烟雾传感器?这些地方都可能被他们装上摄像头和麦克风。

        好久没有遇到这种状况了,一定要保持镇定,稳住情绪。陈函拼命抑制住马上离家出走和打电话报警的冲动,又花了好长时间才稍稍放松下来,止住浑身上下轻微的颤抖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由得想起年轻时的经历,那时候公司刚开业,有客户找到陈函,让他们去马尼拉帮忙建站,价格很好,还给提供免费食宿。俩人大喜,P颠P颠的就去了。结果到了人家地盘上,才知道那是一个专门做黑产的集团。俩人的护照被没收,软禁在酒店客房,每个出入口都有持枪的保安把守。老板要他们开发漏洞嗅探的工具,撞库或者流量攻击竞争对手的博彩网站。俩人起初几次逃跑,都被早早拦截下来,一度放弃自由。后来耗费了很长时间,跟这伙人逐渐混熟,终于从一个保安口中得知,老板在他们的房间里装了十几个隐藏摄像头,专用来监控他们。然而他俩并没有揭穿,反是顺藤m0瓜黑进了监控系统的服务器……最后,他们找到一次机会,偷偷溜进老板的办公室,从保险箱里取回护照,逃到国内。

        马尼拉的这段黑历史,陈函平时深藏在心底,从未跟外人提起。而刚刚发生的事,就像某种历史的重演,似乎有一个巨大的漩涡,正在把他一点一点的拖向令人窒息的深渊。

        指挥中心内,潘sir正在检查陈函的各种通讯记录,手指轻点着鼠标,没有察觉到什么端倪。

        局长的电话又打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潘sir看了看钟,还没到定点汇报的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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