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辞脱下白大褂,穿上他那件厚实的长大衣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,走到停车场后就一直坐在车上,他一直很清新,难得在白天的时候有这么不清醒的时刻。
这会儿他的状态就是躁动、不安乃至狂暴的,心很烦,像有什么东西一直拽着自己的心口一样。
他不想跟任何人说话,只想一个人呆着,在哪都好,让他一个人呆着就行。
他快要被压得喘不过气来。
远处,风吹动地上的碎纸片飘舞,一片片白色的纸页就像是白色的蝴蝶,飞舞往复,迟迟不肯从天上落下。
外面的风很大。
街头走过一个穿着红色呢子大衣的女人,个子高高的,长头发,高跟鞋,背影和走路姿势像极了那个女人。
恍惚之间,江辞踩下油门。
直到把车停在那个女人的前面,从后视镜看了一眼他才发现,不是。
正面一点都不像。
他哂笑,那个女人,已经走了快一年,那他刚刚是发什么神经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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