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骨节分明的手撑着一把黑色雨伞,那些雪花簌簌落在他的伞上,他的视线没有离开过那片建筑。
很巧,早上大概十点多时,童谣从家里出来了,她出门剪腊梅呢!
佣人剪的花枝总是不能让她满意,她就自己出来挑。
但,爷爷不知道,爷爷在家里看电视。
童谣一个人撑着伞去附近的梅花园,离这儿不远,也就十几步路的距离。
温录看到她,眼睛都直了,视线片刻不移地停留在她的身上。
是童谣,是他的谣谣。
她穿着厚实的墨绿色长羽绒服,头上戴着针织帽子,围巾、手套把她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,但她的身形和眼睛让温录一眼就认出是她。
温录看得入神,怔在原地,过了好几分钟才沿着城墙和童谣保持同一个方向追出去。
雪还在下。
童谣走得很慢,温录也走得很慢,几乎保持着一样的步调,一个在上面,一个在下面,直线距离很近,但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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