恩希德知道自己在作梦,这里美得不似现实,阳光耀眼,天空湛蓝,百鸟朝凤,鸟鸣清脆。

        面前是一座华美的宫殿。恩希德走了进去,宫殿内部亦是美丽至极,神圣又庄严,台阶之上有一把柔软的椅榻,和一张桌子。

        鬼使神差地,恩希德彷佛能看见光明神坐在那张椅榻上办公的身影。恩希德摇了摇头,他知道自己该去往何方,他继续往前走,通过正殿旁的走道,映入眼帘的是满庭花园,繁花盛放。

        恩希德穿过回廊,出现在他面前的是又一个宫殿,高贵典雅,雪白无垢。恩希德推开殿门,走了进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寝殿内空旷明亮,能看见层层叠叠垂落的床帏,像一道道屏障,遮掩住床上那人的身影,只能朦胧地看见轮廓。

        恩希德往深处走,穿过屏风,掀开帏幔,站在了床边。床上躺着一个极俊美的青年,金发如瀑,双眸紧闭,雪白的颈项上却戴着一枚漆黑的项圈,项圈上连着锁链,却不会让人有非分之想,只是衬得青年的肤色更加白皙。

        青年一袭白袍,身上盖着被褥,脸上透着病态的红晕,似是正昏昏沉沉地发着高烧。

        恩希德坐上床畔,垂眸注视着光明神,轻声问:“是因为我,你才这麽痛苦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光明神听见恩希德的声音,迷迷糊糊醒了过来,一双湛蓝的眸子中盈满水气,脆弱得近乎破碎:“……恩希德?”

        恩希德握住光明神的手掌,很温暖,就如当时光明神牵他离开黑暗那般温暖:“是我害你变成这样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跟你没有关系。”光明神的声音很轻,也很虚弱,听得恩希德心如刀绞。恩希德固执地握紧光明神的手掌,如握住父亲手掌的孩童,贪恋着父亲的温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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