厨房灯亮得有些过分,白光打在料理台上,把水果的色泽照得清透。

        祁眠削苹果的时候没有戴手套,指节在冷水中泡得有些发白。他把切好的摆进保鲜盒,一块一块压平,用薄膜封口,盖上盖子,像是在完成什么需要仪式感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冰箱被他轻轻拉开,保鲜盒塞进右下角那个很少用的小抽屉——沈砚的习惯是吃饭时随手开那一格,懒得翻其他位置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没想太多,只是做完了,就洗刀、收拾,动作轻,很快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他起身去擦台面时,背后传来一声轻响,像是毛巾被人从毛巾架上扯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沈砚站在门边,刚洗过脸,水珠还挂在鬓角。他靠着门框,没进来,也没说话,只看着他手上那块还没拧干的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用做这些。”声音不高,却带点哑。

        祁眠没回头,仍是那句几天前就说惯了的:“顺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砚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像没打算追问,转身去拿终端的时候,刚好接进一个远程通讯。

        祁眠把抹布拧干,没听清对面是谁,只听到林渊不咸不淡的开场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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