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立刻回工位,而是在走廊尽头的茶水间站了一会儿。
水壶咕咚咕咚烧着,热气冲在他手背上,有点烫。
他没拿杯子,也没洗手,只是盯着壶身上那个透明的水位线——它在加热时会微微抖动,就像他刚才按下沈砚终端“确认修复”时,指尖不自觉地颤了一下。
不是紧张,是心跳太稳的时候,血流反而更清晰了。
他不是没意识到。
从那天沈砚说“你做得很好,继续”之后,他的动作就变了。
他开始放慢脚步,为了等对方习惯的节奏;开始整理数据的时候自动按沈砚偏好的逻辑排列;开始不动声色地留下权限、打开口子、合并边界。
但他没有觉得这叫做“让步”,他只是顺着那种熟悉的连接走下去。
他不再提前解释、也不再回避默认,而是把“默认”做得更像默认本来就该如此,像是一场不动声色的同步。
热水壶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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