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突然很想看他生气，好心提醒：“你视频拍了吗，好像没在录？”
程煜幻抬头去看他的手机，整个人都丧了，轻声问我：“我是不是叫得很难听？”
“对。”
他好像要哭了，我有点慌，他慢吞吞告诉我他学了多久，为了准备粉福他想过多少方式，最后说他其实不喜欢熊1，但根本约不到愿意操他的瘦子，差点都要放弃录做爱视频了，没想到会有我找上门，一个劲的道谢。
这些他在私信里早就说过。
到底是什么病把他变成这样？生病的这几年他得有多绝望？
我根本没在意他生硬到家的演技和不发自内心的淫叫，更多的是心疼。怎么说也是喜欢过的人。想当年的校园男神，十个女生扯出来八个都迷恋，程煜幻的长相和性格不太符合，但偏偏这种热心肠又幽默的性子更讨人喜欢。我早就想上他了，想看他跌落神坛和我一起做精虫上脑的废物。
“今天先到这里吧，我状态不好…”程煜幻毫不掩饰语气里的悲伤，把脑后系紧的蝴蝶结摘开，黑绸带掉落在他满是肥肉的大腿上，露出一双又大又圆眼睛。班主任曾经夸过他的眼睛很灵动，那时候是我自卑，从不敢与他对视，现在又碰上活物了，程煜幻倒不愿意望向我。
“也行，那一起吃个饭。”我发出邀请，“还是说你没空？”
他愣了愣神，终于肯抬头看我，彻底呆住，我耐着性子等了他一分钟多，数了六十几颗星星。
我知道自己颜值高，但也没有到这个程度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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