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人好像刚刚从我开的房里颤着步子走出来没多久吧。
我不乐意听，没接下去话茬。大概是带点发难的坏心思，我没打开车载音乐，想听他找话题和我聊天。
煜幻果真不舍得让我冷场，不过伶牙俐齿突然受限了，鬼使神差蹦出来一句：“车不错。”像极了当年睡过的老爷鸭，以为我离不开他屁股，叫我得送他辆车。
当然程煜幻不是这种人，可能是刚把第一次塞我手里，有点放不开，紧张。
我心里暗笑，抬眼看到镜子里他用手紧紧捂住嘴，替他补上心路历程：糟糕，祸从口出。
太可爱了，我忍不住想逗他：“是不错，要不要试试车震？”
“……别这样。”他嘴角抽动。
我真是太贱了。
蹬蹬腿踩下油门，不久到火锅店门口。下车前程煜幻才想起来问我身份证上的名字，他的底早就在网上透完了。但我不干，让他叫我阿季。
菜上齐了，锅里咕噜咕噜煮，我倒没什么胃口，扒拉几口米饭，告诉程煜幻要出去透透气，顺手把账给结了，滚到冰天雪地里抽烟。
那年程煜幻大动干戈救人，我顺手把积存的证据一齐交给学校，备份也传了一份给警方，处罚很快生效，那群人被退学，情节严重的拘留半年，总之一整年高三我都过得不错。印象深的一次甚至把九号开到学校里带着同学兜圈儿，雪积了一大层，所到之处无一幸免——九号爆发力强，愣是给开出一条见地的道，把学校当迷宫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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