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中二年级下学期,林清舟依然是那个聪明的、沉稳的、彬彬有礼的好学生。
老师依赖他,同学仰望他,父母继续利用他。
他从没停止努力。成绩依旧完美,竞赛照常参加,奖金一分不少。但这一切,对他来说,早已成为表演。他学会依照观众的喜好调整角准投喂人们想要的模样,而不是自己。
他愈来愈擅长演,却也愈来愈讨厌演。
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思考今天要做什麽,而是问自己一句:「今天也要继续假装吗?」
然後他就会照旧刷牙、吃早餐、上学、说话、考试,把一切演得天衣无缝。
他对这个世界感到厌倦,不是突然,而是渐渐地,一点一滴地。
有时看着人们为了些微利益彼此算计,或看着父母说出一套做出一套的嘴脸,他会产生一种强烈的疏离感——「这些人到底是怎麽忍受活着的?」
活着变得没有意义。不是痛苦,而是空洞。
痛苦至少还是感觉,空洞则是连感觉都失去了。
他开始思考Si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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