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怔,没回答,只是低头看了那幅画一眼。是一幅水彩的山林剪影,雾灰sE与冷白叠在一起,像一层一层山峦後面藏着什麽,却不说。
他没等她回答,说完便转身去帮忙接音响线。
她站在那里,看着画框里的山雾,忽然觉得那层灰sE好像也没那麽压人了。她不是不痛了,只是,好像没那麽容易被搅乱了。
她将画框边的玻璃擦拭乾净,光线从斜後方透过来,玻璃表面映出她的倒影。
那张脸看起来有点累,但也不再那麽倔强了。
睫毛落下一片影子,嘴角收得很平,像是还没准备好笑,但也不再躲。
她没有移开目光,只是静静看着那个自己---那个,终於开始学会怎麽渐渐善待自己的人。
回到家已经接近傍晚,天sE暗得很快。她将帆布背包挂在门後,进厨房烧水,从冰箱拿出昨晚泡的玫瑰花茶,一边想起今天那个人说的话。
「这种画sE,你应该会喜欢吧。」
他说得很轻,不像过去那个人那样自信又明亮。但她竟没有反感,反而觉得那句话好像……是被看见的一种方式。
她没有太多波动,也没有特别期待。只是静静喝完茶,准备坐下看几页书时,门口信箱传来一声轻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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